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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为什么有“纸寿千年”和“纸中之王”之誉? 宣纸的“长寿之谜”

发布日期:2018-09-11

宣纸的“长寿之谜”

宣纸:起于唐代,历代相沿,迄今已有1500余年历史。由于宣纸有易于保存,经久不脆,不会褪色等特点,故有“纸寿千年”之誉。宣纸的制作工艺,历时一年多,需要一百多道工序,看似简单却十分辛苦!

宣纸的神奇与一个名词紧密相联——“时间”。它看起来“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寿命却几乎是所有纸中最高的。其百折不损、历千年而如新的品质让人惊叹——欧洲几个世纪前的一些壁画已开始龟裂脱色甚至破旧不堪,美国国会图书馆也早已产生了“图书自毁”危机,而我国许多珍贵资料和书画真迹如清《四库全书》等古籍因用宣纸而安然无恙,安徽省博物馆珍藏的南宋张即之写经册距今已有约800年历史,细观纸面仍是光滑洁白,完好如初。

各大博物馆留存的纸质文献实物等诸多的历史遗存表明,宣纸初期制造原料为纯青檀皮,后来宣纸艺人发现稻草也可以制成纸浆后,稻草从此成为宣纸重要的原料之一。在宣纸中,皮为骨干,草为肌肉。皮多则纸坚韧,称为净皮;草多则纸柔软,称为棉料。一般来说,绘画用特种净皮,书法用棉料。

研究者曾在实验室中以人工加速老化的办法让各种纸进行了一场“时间对决”:随着虚拟岁月的流逝,新闻纸、铜版纸等酸性机制纸白度下降明显,而呈弱碱性的宣纸却巍然不动;耐折度更是奇特,对比其他纸的急速“滑坡”,宣纸出现了一个奇特的“驼峰形”,即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岁月反为其增添了“青春”;很多纸老化到300年时已“筋断骨裂,寿终正寝”,而宣纸坚持到1050年后,显微镜下的青檀韧皮纤维却几乎没有变化,仍是“老当益壮”。

那么,是什么给宣纸带来了“千年青春”呢?

在皖南走访的时候,我们每每惊诧于传统手工宣纸制作的复杂繁琐和耗时之长,足有一百多道手工工序,有“片纸两年得”之说,堪称传统手工纸中制作最为繁复严格者。

在与宣纸老工匠的交谈中,我们知道它的长寿之谜正隐藏在看似原始的浸沤、自然漂白与踏碓舂捣等工艺中。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和降低成本,宣纸制造也曾引入化学漂白和机械制浆加工等工艺,将部分工序生产周期缩短为几天。特别改用化学漂白剂后只需百十小时即可得到“白皮”。然而人们很快就发现化学漂白使纸张呈酸性,极易早衰,而机械打浆对纤维的损伤更大,有的研究者认为化学漂白和机械制浆可能会使“千年纸”只能“健康存活”几十年,润墨性也差了许多。若果真如此,用这样的纸来创作字画或修复古籍,后果不容乐观。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今天用传统手工工艺生产的传统宣纸虽其价格比普通书画纸高出数倍甚至数十倍,仍供不应求。而一些质量更为优秀的明清古宣更是价格不菲。

“浸沤”这种造纸工艺劳动强度大,耗时长,但对纤维的损伤小。天然漂白法更是需要长达一年左右的时间。这已成为在宣纸故乡的一道独特景观——绿色葱茏的山坡上奇异地出现了一块块巨大的白黄色“补丁”,再定睛远眺,工匠们正如辛勤的蚂蚁般弯腰负重,沿着陡峭小道向上攀爬,将皮胚草料背到倾斜的晒滩上翻晒。要成为合格的“燎皮”和“燎草”,它们需要在天光雨露中艰难地蜕变。

这无疑是一场自然和人类智慧共同的杰作——日光作用于浆料产生臭氧,其强氧化性使天然色素发生变化,雨水也溶解并带走一部分有色物质;晒滩场内有乾坤,石头沿着山体一层层倾斜铺垫,之间留有缝隙,落雨时水从缝隙迅速流走,皮料或草料不会因水泡而腐烂。在天气晴朗的夜晚,山体中蕴藏的水分又会通过毛细管作用从缝隙渗入被晒干的料中,为第二天的日光漂白提供了必要的水分。用这样的原料抄成的纸张久不变色、不发脆、耐久性强。

制浆工具也深藏玄机,传统木碓切断纤维少而且帚化效果好,在显微镜下观察,可以发现机制纸的短纤维是“搭”在一起的,而手工宣纸由于充分的分丝帚化和润涨等,是长短交织且彼此“纠缠扣结”着的,大大提高了纸的强度,特别适合纸帘抄造。这也解释了为何宣纸的耐折性曲线是一座“驼峰”——有试验数据表明,漫长岁月的干湿变化中,宣纸纤维会反复发生润胀和干燥收缩,因为特殊的结构使得纤维之间的结合点每次增加的比破坏的要多一点,所以其耐折度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能神奇地“与日俱增”。

宣纸看起来“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寿命却几乎是所有纸中最长的。据说,美国国会图书馆早已产生了“图书自毁”危机,而我国许多珍贵资料和书画真迹,因用的是宣纸而安然无恙,如清代的《四库全书》至今保存完好,安徽省博物馆珍藏的南宋张即之写经册距今已有约800年历史,细观纸面仍是光滑洁白,完好如初。它们的长寿之谜正隐藏在看似原始的浸沤、自然漂白与踏碓舂捣等工艺中。

自然漂白已成为宣纸家乡的一道独特景观。人们在领略山川秀美的同时,也发现四周郁郁葱葱的青山中,贴了一些白黄色的东西,如同满山坡的“膏药”一般;宣纸工人沿着陡峭的斜坡晒滩,将皮坯草料背上去翻晒,使其成为合格的“燎皮”和“燎草”。青檀皮、稻草在晒滩上平铺晾晒,在天然的阳光雨露中完成艰难的蜕变,其原理就是利用大气中的臭氧氧化作用,使木素、色素氧化或降解成可溶物。

晒滩场内有乾坤。石头沿着山体一层层倾斜铺垫,之间留有“毛血细管”一样的缝隙,落雨时水从缝隙迅速流走,皮料或草料不会因水泡而腐烂;在天气晴朗的夜晚,山体中蕴藏的水分又会从缝隙渗入被晒干的料中,为第二天的日光漂白提供了必要的水分,用这样的原料抄成的纸张久不变色,不发脆,耐久性强。

宣纸原料在山上历经大自然的日晒、雨琳、露炼,将自身的淀粉、蛋白质等有机含量在反复锤炼中消失殆尽,完成自然漂白后的原料不含有一丝有机成分,蛀虫不爱吃,也就延长了寿命。再者,由于是自然漂白,没有化学漂剂催化的刺眼白,宣纸白得自然,白得典雅。

宣纸原料提纯后,原料中有许多缠绕的纤维束并留有光硬的外壳,纤维素中的羟(音同“抢”,qiǎng)基被束缚在内,不能充分暴露出来发挥作用,所以需要经过打浆的机械处理,用机械力将纤维束打散,提高纤维的柔软性和可塑性。

制浆工具也深藏玄机。传统木碓(音同“对”,duì)切断纤维少而且帚化效果好,在显微镜下观察,可以发现机制纸的短纤维是“搭”在一起的,而手工宣纸由于充分的分丝帚化和润胀,是长短交织且彼此“纠缠扣结”的结果,大大提高了纸的强度。有试验数据表明,在漫长岁月的干湿变化中,宣纸纤维会反复发生润胀和干燥收缩,因为特殊的结构使得纤维之间的结合点每次增加的比破坏的要多一点,所以其耐折度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能神奇地“与日俱增”。

传统的宣纸制浆中有不少环节对人体的伤害非常大,特别是舂碓环节,操作工坐在震耳欲聋的碓声旁,不断翻动着手中的“皮饼”,而催动舂碓的则是人工,长年累月的劳作,不仅随时冒着被碓头打伤双手的危险,超大的嘈杂声还会震聋耳朵。1963年10月,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陈毅帅与夫人张茜来乌溪视察时指出要宣纸工人“改进生产工序,加强劳动保护”,回到北京后仍念念不忘,宣纸碓工因躁声大致聋一事,四处寻访科研院所,最后委托一家医院研制出五付不同规格的护耳耳塞,由张茜专门寄到宣纸厂。

现今的造纸企业在使用打浆机的时候,绝想不到宣纸的打浆是怎样进行的。由四个打浆工人分站在一个水池的四边,一人一根棍子搅动着放有按照比例配好的皮料和草料浆,口里吆喝着动听的劳动号子。池中的水就这样在劳动的号子中,浪花飞溅,中间形成一个漩涡,水池的四角不断泛着水花。就这样,浆料就在这样欢快的劳动号子中,被搅拌完成,进入下道工序。

捞纸,是宣纸成纸的第一道工序,纸的厚薄、大小都是由这个工序来决定,一旦成型,便无从更改了。宣纸中规格最小的也应由两人来共同操作,主角曰掌帘,配角谓抬帘。

捞宣纸有两人或多人同捞一张纸,除了制作八尺(宣纸规格,目前最大的为两丈)以上的纸张,小幅面的纸张由两人完成。捞纸时,掌帘和抬帘的分站在纸槽的两头,抬上帘床(有的手工纸称抄纸器)就可以捞纸了。整个过程中,两人须整齐划一,严格按照传统工艺要求进行操作,恪守“头遍水靠边,二遍水破心”、“头遍水要响,二遍水要平”、“梢手要松,额手要紧”、“抬帘的要活,掌帘的要稳”、 “梢手牵浪,额手掌盘”等术语,尽管有了这些术语,但其中还有很多的细节难以形成准确的文字和语言,需要心灵手巧,再加上各人的领悟才能准确地完成。

除此之外,掌帘的还要将捞好的纸张放到一边的纸板上,严格按照“放帘要做筒,起额要平,掀帘要像一块板,传帘要像筲箕口”,如此往复。而抬帘工在掌帘工放纸时,则要扳动一边的十进位的计数器计数,并不时地根据掌帘的要求,向纸槽里放纸药,并搅拌均匀。捞纸用的纸药,是一种植物粘液,又名滑液、滑水、油水、药水,在台湾称为树糊,能帮助纤维分散及均匀悬浮,使纸均匀,并可作为阻滤剂,使抄纸时水不至过滤太快,纤维在帘上停留时间长。

在使用纸药中,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在泾县流传。传说在很早以前,人们发现捞成的湿纸页不能堆放,一堆放就分不出张页来,必须立即烘干。如此一来,费时且费力。正当继承者为此事苦恼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拄一根拐杖出现在纸槽旁边,他将拐杖伸进槽内随意地一搅,捞纸师傅还未来得及责怪老者污染了洁净的纸浆时,忽然发现正在抄捞的纸光洁均称起来,并且此时再把湿纸叠到一旁的纸板上,居然能堆放且不粘连。当人们欢呼这一重大发现时,老者却不知所终,只将拐杖留在那里。于是,人们便拿着拐杖研究起来,发现了最好的宣纸纸药——猕猴桃藤,也称杨桃藤,人们将那位神奇的老者看作蔡伦转世,此后很多年,凡在新制超大规格手工纸时,纸厂老板就会带着所有的纸工在蔡伦公公的神像前烧香拜祭,而后再开槽捞纸。此习俗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以后。

晒纸是捞纸的下道工序,是宣纸生产中不可缺少的工序之一,捞好的纸张在这里烘干,操作工们由于在高温下工作,穿得很少,自古就有“检纸的先生,捞纸匠,晒纸的伢儿不象样”之称。

晒纸就是将一块块捞制好的纸帖经过炕帖、靠帖、架帖、浇帖后,将浇湿后的纸帖架到纸架上,最见功夫的晒纸就这样开始了,只见操作工用左手中指对准纸帖上方的一角戳了下去,这一戳竟然将一块完整的纸帖中的一个小纸角沾了出来,也就是这么一点,一张宣纸就开始了脱离母体之途,继而,左手的手指一捏,右手里的松毛丝刷子一托,利索地拧身转体,就将一张湿宣纸贴到了火墙上,刷子上下一挥,左右一抹,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就将这张宣纸的每一个部位都刷到了,让它服服帖帖地粘到火墙上。宣纸的平整度就靠的是这几刷子,在泾县的民间形容一个人有点能耐,就称这人有两把刷子,有人说这两把刷子就是源于宣纸中的晒纸工。

画家吴冠中先生说:“捞出的纸被积压成一筐筐白色的糕,也像一箱箱大块的豆腐,被挤尽水份,就更像豆腐了。从豆腐上灵巧揭出一片片极薄的半透明的湿纸,贴到烘干的墙面上,在挥发着蒸汽的云雾中显现出洁白平坦的真容。宣纸诞生了,这滋润、宽敞的处女地真诱人,诱惑画家和书法家们将大量乌黑的浓墨泼上去,挥毫、奔驰……如代表中国新潮艺术参展,我希望展一方素白的无光宣纸和一块墨黑的光亮的漆板。”

检纸(又称:剪纸)是宣纸的最后一道工序,所有晒好的纸张打成捆,送到检纸车间,由检纸工逐张检验。自古以来,检纸工还代办着为老板当好记账会计的责任,无怪乎业内人称“检纸的先生”。检纸的基本步骤分两步,一步就是逐张检验纸,将有瑕疵的纸张剔出来,或做上记号改成其它相近品种的纸;第二步就是将成垛的纸进行齐边,齐边时用一把斧头一样的特大号剪刀,略一瞄准,一剪下去,张张宣纸就齐崭崭的了。这就是宣纸中的剪纸,从这特大号的剪刀剪宣纸的粗犷笨拙中看见另一种轻巧与灵妙。

至此,张张雅白的宣纸经过盖章之后,就宣告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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